编者按:河南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即将迎来百年华诞，为此我们计划编撰《河南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院志》，设置“忆往——我与河大数学缘”栏目，旨在总结学院近百年来的办学经验，挖掘校友们记忆中留存的各种精彩故事和美好瞬间。期待各位校友能够用文字呈现您对母校最深刻的记忆，记录传道授业的师长，叙写相互砥砺的学友，回忆课堂内外的美好瞬间，介绍您在这里的成长经验，分享您人生事业的收获，为学院的百年华诞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更为后学者以深深地启迪。我们热切期待您的积极参与，不吝赐稿！相关稿件我们先将以微信公众号形式推出，然后在院志专栏择优刊出！来稿请发至hdsxxy2019@163.com信箱。

（本次推出的微信公众号第一期内容，是已故原河南大学数学系老主任刘光耀教授二十多年前写的一篇总结性文章，详细论述了数学系走过的和该走的路，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老先生对河大数学学科发展建设的拳拳之心和精心谋划，很多做法和设想至今仍有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希望大家都来关心支持数学与统计学院的发展建设，不辜负老一辈数学人和广大校友的希望和重托，祝愿我们的学院越办越红火！——编者著）

河南大学数学系走过的和该走的路

刘光耀

河南大学数学系始建于1924年，著名数学教育家黄际迂、陈作钧、樊映川、黄敦慈等曾任教授、系主任；1955年调整至新乡师院，1959年在开封师专并人（开封师院）的基础上重建；近十几年来，在校党委、校行政的领导和支持下，取得了长足的发展。

 值此高校数学教育改革的关键时期，回顾河大数学系走过的路程，考察其成功与失误，总结其经验与教训，探讨其朝前该走的道路，于今于后，必然有益。

本文标题中用了一个“该”字，是因为笔者个人认为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未与其他同志商讨，箅是抛砖引玉。不符实际的，观点错误的，恭请关心河大数学系的同仁审读指正。

1．“培养青年人’，是永恒的口号

 决定教学质量和科研水平的关键是教师的水平。教师的思想修养、治学态度、敬业精神和业务素质，都是重要的。要提高教师的业务素质，就必须抓好教师的进修培训工作。

“文革”前的数学系就相当重视中青年教师的提高，大多数教师都曾到外校进修1至2年，如到北大、北师大、川大、西安交大等。1978年初，主持数学系工作的陈顺卿教授从中国科大请来刘亚星先生，当年就招硕士生，主要为本系培养教师。1978年秋，赵鸿勋副主任到上海考察后提出，要提高数学系水平，从长远讲，就要送20多岁的青年人从名家深造。1979年春，派出“文革”后第一批中青年教师到杭州大学学习。 1982年送出第一个实施长期培养计划的青年教师。1983年12月，刘亚星教授任系主任，进一步加大师资培训力度，此后连续两年内，每学期都有15人以上的教师离职进修(当时教师总数约100人)，并在中年教师基本外出进修一遍的基础上，于1984年及时实施分批长期培训青年教师的计划，主要措施是充分利用学校的基金资助，鼓励青年教师报考重点大学的委培硕士生。

1984年10月16日，学校召开小型改革经验交流会，校领导指定数学系汇报师资培训工作。在这个会上，数学系第一次公开提出了“五年、十五年设想”。“十五年设想”，即在十到十五年内培养出跻身于国内二流数学家行列的优秀教师。1986年初，田继善教授接任系主任。在1986年2月28日数学系向党委常委的汇报会上，除口头汇报外，又向校领导递交了《为把数学系办成教学、科研两个中心而奋斗》的文字报告，其中把前述“五年、十五年设想”改成了：“今后的目标是：下大工夫培养优秀教师，特别是要下狠工夫培养出高水平的学术带头人，争取在1990年以前在国内甚至在国际某些方向的学术会议上发表得到同行专家好评的优秀学术论文；力争在1995至2000年前培养出能带博士学位研究生的学术带头人。”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数学系鼓励青年教师在取得硕士学位后，报考中科院、北大、复旦、中科大等单位的定向博士生，取得博士学位后进博士后流动站。这一目标，现在已经基本实现。目前的数学系教师中，硕士普及，博士和在读博士占教师总数的23％(在全校是最高的)，且已有达到博士生导师水平者；这是数学系几代人在上级支持下共同努力所取得的成果。一批青年人成长起来了，固然有青年人自己的辛勤汗水，但是，成功的青年人要记住：在自己成功的背后，曾有一大批老师，特别是中年老师做人梯，驮负着自己使自己攀了上来。  

在培养青年教师的目标和措施上，认识并非完全一致。早些年，数学系有些中年教师曾对派大批青年人长期外出进修、读学位，而让中年教师在系里“拉套”很有意见。那时系里创收很差，上课没有课时补贴，或有也很少，一些同志认为顶青年人的教学工作量，负担太重，不公平。但系领导从长远考虑，非如此不可，硬把既定的培养方针坚持了下来。学校也有对数学系的十五年目标提出异议的。1992年，数学系负责人被评为河南省师资培训先进工作者，学校和省教委肯定了河大数学系多年来的师资培训工作。

 培养青年人成材、成大材，不仅仅是提高本单位水平的需要，应该视为民族的需要，国家的需要，人类文明发展的需要。河南大学如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在国内有影响的青年英才，这本身就说明了河南大学育人水平的一个方面。校、系的思想教育工作恰当到位，政策对路，环境宜人，便会有更多的人才汇聚于河南大学，不仅本校的留得住，外边的也会来，走了的还会再回来。这是我们应该下真工夫做的工作，那种怕不回校工作而不准年轻人做博士后，甚至连读博士都不准，不能算是胸怀宽广、眼光远大，况且也与国家有关文件精神相抵触。要真是不准年轻人读博士，恐怕河南大学的水平永远也提高不了，而且会落人之后愈远。

无疑，大家都赞成这样的观点：为了民族强盛，为了人类进步，培养的人才越多、规格越高越好，支持人才培养付出的努力越多越光荣。

“培养青年人”，是永恒的口号。

2．“不搞科研的教师不是好教师”

一个高水平的大学必须担当起教学与科学研究双重任务，好的大学应该办成既是培养人才的基地，又是研究工作的中心。一个学校、一个系的水平，一个教师的水平，主要通过科研成果来反映。  

大学教师要提高业务水平，就得抓紧进修，根据需要去念书。而进修的最好方式是做研究工作，数学教师要研究现代数学理论及其应用，研究数学教育理论和方法，研究所教课程中的数学思想。一位数学家指出：“不做研究工作的大学教师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最多不过是一个只会传授书本知识的人而已。”只有通过研究工作，才能对数学的了解不断深化，才能理解数学思想的精髓，才能把握教材的重点、难点，才能有效地化难为易、深入浅出地把知识传授给学生，也才能把最新研究成果介绍给学生。

河南大学数学系十几年来总是把科研工作和师资培训工作放在—起来抓，要求外出进修而非读学位者要带研究成果回来。系里的经常性科研工作，是按教师的专业方向组织讨论班，大家在讨论班上轮流做报告，报告某一研究方向的前沿成果，也报告个人的研究进展情况与待研究的问题。此外，邀请校外专家来系作学术报告，外出做访问学者，参加全国、国际学术交流会，每学期有几位教师专职搞科研，等等，都是出高水平科研成果的好办法。为了鼓励出高水平研究成果者，数学系以创收基金对在指定的几种杂志上发表文章者给以奖励。最近又对奖励作了调整：凡在《科学引文索引(SCI)》检索的杂志上发表1篇论文，奖励2千元，在国家审核学位点时起作用的其他杂志上发表1篇论文，奖励5百元。前多年总认为河南大学文强理弱，近几年发生了根本变化。数学系在国内外著名杂志上发表的学术论文数，在校内各系排在首位，按人均产出率，在全省高校理工科系排在首位。当然，我们的整体实力，比起郑大还有差距。

令人忧虑的现象是，有一部分教师的科研工作是冲着申报职称条件来的，条件满足了，也就不再摘研究了。另一种现象是，有的教师从商品价值观考虑，写一篇数学研究论文，所花费的心血之大、时间之多，而经济所得之少，不如到社会上为人代课省力、省时而经济收入尚可，于是在完成本职教学工作量之余，不搞研究而去卖劳力挣课时费了。还有一种现象，有些同志把不少可用于研究工作的时间去玩麻将、打扑克了。这种种现象，如不及早纠正，势必影响教学质量和科研水平的提高。纠正的办法，除了思想教育、提高认识外，重要的是给教师合理地压科研担子、带研究生担子，以及采取某些好的政策措施。这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需要认真研究。

3．提高数学素质，为各行业输送人才

本科生教育工作，是大学日常的基本的重要工作。数学系历来重视教学质量的提高。为了适应时代的要求，又必须进行教学改革。

我们先来探讨一下数学系的本科培养目标。

数学系的数学教育专业的目标，是为中等学校，主要是为高级中学，包括普通高中和职业中专，培养师资的。其实，由于数学的独特作用，学数学出身的人，能够适应各行各业的需要，成为各方面的人才。国内外大量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在发达国家的保险业、金融业、经济管理部门等等。常以数学系为主要人才来源。从河大数学系毕业后从事非数学教育工作的也相当不少。中科院院士、北大数学科学学院院长姜伯驹指出：“社会各行各业都需要大批具有较高理性素养、善于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人才。数学系主要提供的正是这样一种高层次的素质教育而不是一种专业教育，使学生掌握基本的数学理论与方法和使用计算机解决问题的基本技能，并受到现代数学思维的熏陶。具备这样优势的毕业生可以适应多方面的社会需求，只要经过有关的业务实践和必要的培训，就能成为各方面的骨干。通过就业、招收研究生等途径，数学系是各行各业吸收高质量人才的重要来源。……数学系学生投身其他行业，是社会的需要，应该是主流。当然，数学系应该也一定会培养出一批被数学的巨大威力所鼓舞，或被数学本身真善美的魅力所吸引的有才华的年轻人，立志选择数学职业，继续深造成为数学科学的研究和教学人才。”因此，河南大学数学系必须着眼于学生毕业后到社会上的适应性、竞争能力和潜力，以培养、提高学生的数学素质为主目标，使毕业生除到中等学校任教之外，还可到社会各行各业求职，可以报考数学类研究生，也可报考其他专业研究生。但为了适应招生和分配的计划性限制，数学系除保留数学教育专业(中等学校是比较广阔的人才市场，不能放弃)外，可增设应用数学等专业。

培养、提高数学素质，这数学素质至少应包括理解、抽象、见识、体验几个方面。

培养、提高数学素质，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手段，是加强基础教学和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培养学生的数学应用能力和创造能力的有效途径，是开设数学建模课程和组织学生参加数学建模活动。在每一章节、每一堂课，都要认真研究教什么和怎么教。教数学思想、开发思维功能是第一位的，第二位才是教数学知识。“讲授细而又细”不可取，“课堂解决问题”不是好口号。让学生“出一身汗攀上去”，“跳起来摘桃子”，是值得提倡的教育思想。这些也适用于非数学专业的数学教学。

上面主要谈了数学素质的培养与提高。其实，一个合格人才应具备的素质，包括思想道德、专业知识和技能、文化修养和身体心理四个方面。这四个方面的素质培养与提高，在数学教学活动中，应该贯穿、体现。这就要求教师在这四个素质方面都有较高的水平。通过课堂教学，通过自学，通过参加数学建模及各种校内的、社会的实践活动，来培养学生的首创意识和首创精神，使学生有个性、有思想，在工作岗位上能够对新思想和新机遇最敏感、最开放、最具有创造力。

为了保证教学质量，要采取科学而有效的管理措施。管理，要重实效，而不搞烦琐的形式主义。历史上曾经采用过的整教师的“评教评学”做法更不可取。数学系近两年的教学管理工作，核心是抓课堂教学质量的提高，关键是抓教学研究，形式是抓观摩教学、集体备课、集体讨论。每学期开始，公布各教研室的观摩教学计划，每个任课老师的课，都至少观摩一次，课题由任课老师和教研室主任确定。观摩前，教研室主任组织集体备课，该课题主要教什么、如何教，事先大家都做准备，集体讨论、研究，主讲者吸取大家所长。听课后及时评论、总结，主讲者写出总结资料。评论，是研究式的，不是给人难堪。目前，教师的教学责任心还要加强，提高对上述做法的意义的认识，确保课堂的教学质量。

4．“下蛋母鸡”系  

1958年，河南大学提出要办万人大学，数学系提出要“下几个蛋”，即要在原有数学专业的基础上创办新专业，促成新系科的建立。八十年代以来，数学系采取“增强实力，稳步发展”的方针，在巩固、提高基础数学水平的基础上，扩建应用、管理类专业。“数学系下蛋”的愿望，于1987年开始实现。经过多年的师资、设备的准备，计算机科学专业于1987年春获批，当年由数学系计算机教研室与物理系自动控制教研室联合成立计算机科学系。自1984年起，数学系又筹备会计专业，于1992春获批，并由会计教研室与政治系搞经济管理的有关教师联合成立财经系(后更名为财政金融系)。1993年数学系又开设了电脑会计、科技秘书两个专业方向，招收本、专科生。1995年，数学系获批管理工程专业。数学系真成了“下蛋母鸡”系。数学系的多产专业能力，产生与数学相近的专业特别是管理类专业的能力，已充分表现出来。

当年办会计专业，主要考虑数学系应该有经济支柱专业，办电脑会计方向更是出于这个目的。在当前形势下，系里不抓创收，日子就很难过。电脑会计和科技秘书是改革大潮中的产物，虽然名称与后来国家教委颁布的新专业目录不符，但电脑会计在招生中轰动全省，普通本、专科与成人教育本、专科的生源至今仍兴旺不衰，这正符合“适者生存”的科学原理。科技秘书方向只招了一届。今后数学系究竟应如何设置专业?根据河南省经济发展的需要和数学系的能力以及专业规范化的要求，提出如下方案，供领导决策时参考：

保留数学教育和管理工程专业，取消科技秘书和电脑会计方向，增设应用数学专业，再过几年再增设管理科学专业(理科，它和管理工程专业有许多相同课程。这两个专业的数学性太强，由其他系承办难度很大，而河南省又急需)。为了经济问题，可在成人教育中招收电脑会计专业学生。待条件成熟，可成立“数学与管理学院”，每一个专业成立一个系，教务、财务、学生由院统一管理，可分设三个科，系主任只管本专业教学。这样的学院有明显的特色，可充分发挥数学的作用。

要实现这个愿望，数学系需要扩大师资队伍，需要增加到百人左右。扩大招收硕士生，留优秀本科生继续培养，引进等，都是扩充师资队伍的办法。

5．加强应用研究，为经济建设服务

一个学校也好，一个系也好，能否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对于地方院校来说，除了拥有独具特色的专业，能为地方培养急需的人才之外，还要能为地方解决经济建设中所遇到的问题，使地方感到经济建设离不开你。

河大数学系教师曾于70年代在华罗庚教授推广优选法与统筹法的大潮中，为河南省不少企业解决了不少小问题。但除此之外，只是关在校园内教书、搞理论研究，极少接触社会实际。这种状况必须改变。数学系走向社会、面向河南省经济建设搞应用研究和技术开发、技术服务，有自身的优势，主要是有一批数学基础理论扎实的水平较高的年轻博土和硕士。这些人没有搞过应用研究，没有承担过工程、企业的课题，但是他们要转向应用研究，会比本来就是搞应用研究而未搞过基础研究者要强，取得优秀成果会较快。大家所熟悉的冯·诺伊曼就是最好的典范(详见张奠宙写的《二十世纪数学史话》)。冯·诺伊曼由纯数学研究转向应用研究，是二战中反法西斯的需要，今天对我们来说，则是民族振兴、国家富强的需要。

在欧洲已经建立了“欧洲工业数学联合会”，以加强数学与工业的联系，同时培养工业数学家去满足工业对数学的要求。在一篇有关的报告中，列举了欧洲工业中提出的20个数学问题，其中包括：齿轮设计、冷轧钢板的焊接、海堤安全高度的计算、密码问题、自动生产线的设计、化工厂中定常态的决定、连续铸造的控制、霜冻起伏的预测、发动机中汽轮机构件的排列、电化学绘图等等。在我们中国，有“中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在1992年9月的该学会第二次大会上，李大潜教授做了《努力发展中国工业与应用数学》的报告，其中叙述了我国应用数学的新进展，包括不少地方大学如云南大学、曲阜师范大学、华南理工大学等为工业、农业、商贸、医疗卫生等所做出的突出贡献。

河南省是经济比较落后的大省，亟待发展。河南大学是河南省历史最悠久的重点大学，没有任何理由不为河南省的经济发展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河大数学系应该效法上边提到的那些地方大学，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除个别博士继续摘基础理论研究外，其余的多数同志都应该积极转向应用研究和技术服务，应该组织精悍的队伍主动去承担社会课题。在联系实际、为社会经济服务中，寻求数学理论研究的新问题、新思想、新活力。目前，数学系的青年同志，应该从积极参加数学建模活动开始，刻若训练自己。

6．积极筹建博士点

数学系于1993年获基础数学专业硕士学位授予权之后，就决心为争取博士点努力。博士点，实际上不是“点水平”也不是“线水平”，而是整体实力整体水平的标志。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数学系强调提高整体素质，苦练内功，增强实力，在厚实的基础上出高尖子人才。    

目前数学系基础数学专业，研究成果比较好的研究方向为解析数论和多复变函数论，后劲较强的研究方向还有偏微分方程、几何与拓扑，都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九五”优先资助的领域，也是国际主流研究方向。学术带头人和学术骨干年轻，5名博士(其中3名博士后)，年龄在30—33岁。1994年以来他们在国内外核心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26篇，其中在国家审核博士点时起作用的12篇；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项，省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1项，金额21．6万元。还承担省科委、省教委科研项目8项。

在现有条件下申请基础数学专业博士学位授予权，明显的不足是缺少在国内数学界享有盛誉的学术带头人。靠引进，不容易。靠自身生长，还得几年工夫。况且，全国基础数学博士点已不算少，河南省也已有一家(郑大)，河大再申报基础数学专业，就相当困难。鉴于此，笔者认为，河大数学系应该先建应用数学硕士点，积极组织力量搞应用研究(概率统计、多复变函数论、偏微分方程等方向已有相当好的应用基础研究成果)，奋斗5年左右，申报应用数学博士点。这是比较恰当的目标。当然，如果能引进权威带头人，则另当别论。引进，是“输血”，自身培养，是“造血”。不得已而“输血”，根本在“造血”。要在培养自身的高尖学术带头人上下苦功夫。

7．保持“齐心协力，争创一流”的系风

作风，尤其是领导班子的作风，事业心，责任心，是事业成败的关键。河大数学系多年来形成了一种“齐心协力，积极向上，埋头苦干，争创一流”的系风，领导务实勤恳，全系上下和谐，使事业成功有了良好的环境条件。

为了维护好的系风，数学系除抓经常性的思想工作外，特别注意领导成员之间的思想和工作的协调性。按上级规定，党总支对系行政工作实行监督、保证作用，党总支书记对党委负责，管系领导班子的思想作风建设、培养干部；总支副书记管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系主任全面主持系行政工作，对校长负责；副主任对系主任负责；系办公室主任对系主任和副主任按工作类别归口负责。系主任主持系行政办公会议，总支书记、副书记参加，讨论、决定系里的重大问题(如人事、专业建设、奖惩等等)。会议上，每个成员都充分发挥个人的聪明才智，群策群力，发言权是平等的，若有较大分歧不易很快统一，就暂缓决定，容后再议。一旦形成决议，就各司其职，各负其责，该谁宣布谁宣布，该谁执行谁执行，保证工作条理有序而不扯皮。对于群众的意见和要求，听到反映而不属于个人职责范围的，转达给有关同志或在会议上提出，不表不该表的态，以免给他人或整体工作造成被动。绝不搞小宗派，不玩权弄术。系主要负责人及每一个领导成员都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主动地从战略上考虑数学系的建设，高标准要求自己。每一项具体工作，都扎扎实实地去做，不搞虚的、假的，不敷衍塞责。系领导廉洁，不贪利也不贪名，在职称、名份等诸多方面都不作假；关心群众疾苦，和群众交朋友。

1995年上半年，在“引进竞争机制，强化内部管理”的思想指导下，经校领导同意，数学系大胆地进行了一次行政人事改革，行政办公室主任及各行政岗位，实行竞争上岗。由于决心大，系领导成员一致，计划周密，终于克服了种种困难，取得了成功，解决了行政办公室人浮于事的问题。这件事，“触及了灵魂”，有深刻意义。

数学系的系风，整体来说，很好，但也还有不少具体问题，有待认真研究解决。

系风建设，必须下大力气，常抓不懈。    

1996年6月稿